我听了部分与会者的发言，看了提交的会议论文，认为本次会议开得很成功。我感到我们对虚拟经济的研究虽有较大的进展，但仍然有很多的问题值得进一步研究。我认为在今后的研究中，应当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要正本清源，这就要求我们从根本上对虚拟经济进行深入的研究。我认为从根本上来讲，虚拟经济源自马克思提出的虚拟资本的概念。现在对虚拟经济的定义有各种不同的观点，我归纳为三种，一是从系统工程和复杂科学的角度定义虚拟经济，将虚拟经济定义为与实体经济相对应的一种经济活动模式。这也是我主张的观点。虚拟经济是虚拟资本以金融市场为主要依托所进行的各种经济活动，简单的讲，就是以钱生钱的活动。二是将虚拟经济看作虚拟的价值系统，南开大学 刘骏民 教授正是持有这种观点。他将经济系统分为两大类，即实体的价值系统和虚拟的价值系统。虚拟的价值系统与人们的心理密切联系。三是金融学家从金融角度定义虚拟经济，认为金融系统是虚拟经济主要的组成部分，甚至认为虚拟经济就是金融，所以没有必要另外使用虚拟经济的概念。我认为两者是不相同的，虚拟经济活动有一大部分是金融活动，但是，金融活动并不完全是虚拟经济活动，有一部分是实体经济活动，例如许多企业财务活动；而且虚拟经济有一部分活动并不属于金融，例如知识资本也是虚拟资本，它就不属于金融。我认为现在对虚拟经济不必强求一个共同的定义，大家还可以进行深入的研究和探讨，但是我相信最后可以殊途同归，达成一个大致相同的认识。若干年以后，有可能将虚拟经济活动、虚拟的价值系统和金融的虚拟性归纳在一起，形成一个共同的虚拟经济概念。

第二，要弃旧图新。任何科学都是在不断发展，科学的进步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一个扬弃的过程，正如波普在其证伪理论中所指出的。根据辩证法的原理，人们的认识都是相对真理，是一个向绝对真理不断趋近的过程。从经典力学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发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经济理论的发展也遵循相同的规律。我们不能完全否定以前的理论，但是必须坚持发展的眼光，不断地开拓和创新。虚拟经济作为一种新的经济活动模式，不可能完全遵循现有的经济规律，而应具有新的特点和特征。我们对必须继承传统经济理论中有用的部分，又要不断地发展。

第三，要趋利避害。虚拟经济是一柄双刃剑，例如金融既可以提高资金资源配置的效率，又会加大经济的系统性风险，最近发生的德隆事件就是一例。我们研究虚拟经济，根本目的在于使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产生更多的有利影响，而避免不利影响。为此必须深入研究虚拟经济的正面作用和负面作用，发挥虚拟经济对实体经济的正面作用，同时减弱其负面影响。十六大报告提出，要正确地处理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的关系，目前的研究也多集中在这一领域，但是还需要更深入的研究。

第四，要务实求真。科学的问题来不得半点虚假，需要扎扎实实和认认真真地工作，科学研究寒窗十载并不为多。要切实研究虚拟经济问题，要从中国实际情况出发，有针对性地展开虚拟经济研究，并在经济发展的实际过程中检验我们的假设、观点和理论。这一方面要做好基础工作，加强基础资料的搜集，借鉴国内外学者的成果，整理分类，并为国内其他单位的虚拟经济研究提供便利和参考。另一方面就是数据的搜集和整理，如果没有坚实的数据资源，任何的研究都会缺乏坚实的基础。在我们的研究过程中，理论假说必须有实证的检验，同时注意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相结合。

本次会议开得非常成功，我本人坚决支持虚拟经济研讨会的举行。我希望虚拟经济研究能成为南开大学的一个学术强项，同时也希望南开大学和其他有关单位能够支持虚拟经济研讨会和虚拟经济研究。